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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特尼克恋人

斯普特尼克恋人·我拥有的都是侥幸XXIX

 

临走前,她果然将一封信交到我手上,吻了吻我的脸颊,跟我道别。我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觉得分量很重,想知道她究竟写了多少,内容是什么。但碍于面子,我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收了起来。

俄罗斯和德国的关系还不错,尤其我和安格拉私交甚好。她是个很理智很聪明的领导人,是少见的在“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加入北约”问题上站在俄罗斯这一方的西方领导人。在集团领导人峰会上,我偶尔会下意识地把她的身影和娜塔莉娅的身影重叠起来,在某些方面,她们是有相似之处的。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年选择留在西德或是美国,娜塔莉娅的成就也许会比今天更高。

当我端着笑脸捧着花束见到安格拉时,她也开心地笑了。我们合影后便坐到了国会大厦的会客室。寒暄几句后,我终于切入正题。

“由于这样的会议安排,我不必过于彬彬有礼,不用说一些拐弯抹角、好听然而空洞的外交辞令。这种会议形式能使我对国际安全问题畅所欲言。如果我的话在你听来过于激烈、尖锐或不精确的话,那么请你不要生气,毕竟这只是一场会议。而且这里没有提醒发言人时间的红灯。

“今天我们亲眼目睹了美国在国际关系中几乎任意地过分使用强力——使用军事力量,这正在把世界推向永久冲突的深渊。这使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找到对任何冲突的全面解决。政治解决也成为不可能。我们看到国际法的基本原则日益遭到蔑视。事实上,独立的法律规范越来越向一国的法律体系倾斜。一个国家——当然首先是美国——在所有意义上都越过了自己的国界。它强加给别国的经济、政治、文化和教育政策现在都显示出这一点。谁会喜欢这种情况呢?谁对此能感到高兴呢?”

“弗拉基米尔,你来德国访问就是为了到这里来批判美国的吗?”

“我认为我们在这一问题上能够达成共识。”

“你就像是大老远从莫斯科跑来跟我发牢骚一样。”

“我希望本次亲切友好的交谈能够增强我们之间的互信。”

“那不如谈谈俄罗斯和德国间的双边贸易。”

“两国间的贸易保持稳中有升的态势。”

“德米特里上来后大有继续将俄罗斯带向国际舞台的架势,这一点我们表示高度赞赏,希望两国间的合作交流能够继续保持良好势态。虽然现在受全球经济危机影响,各国的经济都不景气。”

听她说起经济危机,我顺势提了提去美元化。

“短时间内做不到。”她直言不讳道,“别说俄罗斯,欧盟都做不到。”

“美国人拿美元绑架全世界,坐收渔翁之利,不知道这种局面还得持续到什么时候。”

“世界格局的变化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这么看来,你应该比我的处境更艰难,”我笑着说,“德国被欧盟绑架,欧盟和欧元又被美国绑架。”

“弗拉基米尔,德国果然是你的第二个‘家乡’。”

“想过脱欧吗?”

“是不是因为会场里连翻译都没有,所以你才敢说这些话?”安格拉瞥了我一眼。

我摊摊手,“我猜你们当中肯定有国家动了这个心思。”

她不再出声。

“我只是随口一提。”

“德国历史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无法摆脱欧盟。”

我顺水推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受历史和地理位置约束的国家有能力这样做?那个国家甚至有权发行自己的货币。”

安格拉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跟我批判美国,还是来挑拨离间?”

“绝无此意。”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只是来看看老朋友,顺便在格鲁吉亚和乌克兰加入北约问题上跟德国取得一致意见。”

“德国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不会改变。”

“明智的抉择。”

短暂的交谈与晚宴后,我便回了下榻的宾馆,手里还掂量着那封信,思考着要不要拆开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同时,我打发了克谢尼娅亲自去查询当初西德高官的墓地在何处。

“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要查这个吗?”

我盯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多问。”

“抱歉,我只是担心贸然行动会有风险。万一被发现,得提前想应对措施和说辞。”

“你听不懂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吗?”

“但…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她有些为难,“还是谨慎些为好。”克谢尼娅声音越来越低。

“如果不慎被发现,你就说是你或者随便找个什么人出来,说是他的亲戚或者朋友葬在此处。这样浅显的借口都需要我亲自来教吗?”

我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是为了她的话,还是为了这封信。

克谢尼娅道了歉后最终什么都没再问。

 

访问倒是进行得顺利,国内外暂时也没有什么大事,期间我还跟娜塔莉娅通了电话,提醒她去看医生,不过从她的口气来判断,她好像一直不得空,最近又在审理一些小案子。我虽深知联邦宪法法院院长公务缠身,但还是有些埋怨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要是动不动就上医院,工作怎么办?”

“迟早有一天我得让你从这个位置上下来。”

“让我上来的是你,让我下来的也是你,你未免有些太过于强势了。”

听着这话我有些不快,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案子的情况。

“都是些小案子。”

“你所谓的小就是大,你所谓的大就是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比起之前那桩来说,已经算非常小了。”

“好好照顾自己,亲爱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知道,你也是。我每天都在思念你。”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她甜美的笑容,我随即喜笑颜开,又提起那封信,并表示已经替她办妥了这件事。

“谢谢你,瓦洛佳。”

我看了看表,“早点休息,我的爱人。”

“晚安瓦洛佳。”她的声音甜甜的,弄得我的心也痒痒的。

我不知道是娜塔莉娅不在意我的感受,还是我表现得太过于无所谓,她似乎从未想过我会介意这件事。我一面不想让她觉得我小肚鸡肠,一面又想知道当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何必要去纠结当年之事呢?我又问自己。明明这只是一场完成得非常出色的任务,明明她说她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我,明明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也是我,我又何必表现出耿耿于怀的样子呢?退一万步来讲,这也只是一封无人阅读的轻飘飘的信而已。想到这,我决定不再让情绪陷入这件荒唐的事情中。既然信送完了,这件事也就该了了,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我。


这样乐观的想法一直持续到行程快结束,安格拉提出让我去她的私宅做客,并交给我一个精美的盒子。

“我可没准备礼物给你。除了那束花。”

她微笑却不开口的样子让我瞬间觉得这是个潘多拉的魔盒。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玩了一会儿才缓慢地解开上面的锁扣,翻开盖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发现那是两幅保存完好的,栩栩如生的画——

我随着画穿过挑高的走廊,来到一间明亮的玫瑰色大厅,两头的落地长窗将它不着痕迹地嵌入这栋房子里。窗户半开着,外面的青草好像就要长到屋里来,在那青葱的映衬下,窗户显得愈发晶莹透净。一阵微风吹进房间,窗帘就像随风飘舞的白色旗帜,一端往里摆,一端向外扬,朝着天花板上结婚蛋糕般的装饰图案卷曲而上,然后拂过酒红色地毯,犹如风拂海面,留下一道阴影。

屋里唯一纹丝不动的是一张巨大的长沙发,上面趴着一个年轻女人,好像飘浮在一只被固定住的气球上。她穿着一身白,裙子随风轻舞飞扬,仿佛她刚绕着房子飞了一圈回来一样。我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听着窗帘飘动的声响和墙上画像的吱嘎声。

另一幅画里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站在窗前,身上还披着明显不合身的德式军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周身。画里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凉风习习。尽管画中只有一个背影,但这幅画传来的真实感让我措手不及。我感觉自己被带到了那个夜晚,站在了她的身后。然而现实却是她发来电报告诉我她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步;也正是因为画中只有一个背影,让人平添一种画中之人在指尖流逝,随时会乘着月光而去的错觉。我翻过这幅画,发现背后还题了一首诗:

“我的眼睛是画家,早已将你

美的形象画在我的心板之上,

我身躯是画框,向框里端详,

会发现传神笔来自高超画匠。

你须要通过画师把妙技观摩,

寻找你真容之像在何处隐藏,

那画像永挂于我胸内的画店, 

你明亮双眼是画店玻璃之窗。 

瞧眼睛和眼睛互相帮了大忙:

我眼画下你的形象,你眼则

做我胸室明窗,太阳也乐于

穿过窗棂去偷窥、把你凝望,

然而我的眼睛还缺乏更高的才智:

能画目之所见,却难画心之所藏。”


砰的一声,我关上了盒子,室内的风渐渐平息下来,窗帘、地毯和年轻女人也随之缓缓降落到地面。我感觉自己握着盒子的指关节泛白。好一个“能画目之所见,却难画心之所藏”。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安格拉。

“马克临走前告诉我,若是有机会,让我转交给你。”

“转交给我?我想你们找错人了。”

“是吗?”

她一脸“你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表情看着我。

“无所谓,”我佯装不在乎,“既然给我,那我就收下了,画得不错。”

“瓦洛佳…”

她忽然叫我的小名,使我有些不适应。

“这里是我的私宅,只有你我二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关键是我没什么要说的。”我抬眼看着她。

“那你觉得娜塔莉娅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谨、认真、一丝不苟、勤勤恳恳。”我用了一大堆客套的形容词。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你想听什么?”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个盒子和这两幅画统统丢进火堆里烧成灰烬。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马克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那你得去问你那长眠的朋友。”

“我问过,他说她很特别,是个万里挑一的女人。女人身上该具备的品质她都有,女人身上不该具备或者说难以具备的,她也有。美中不足的是她太过于有自己的思想,让人很难掌控,也很难琢磨透。”

听着这话,我默不作声,心想原来不是只有我有这样的感受。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和我有同样的感受,那岂不是证明娜塔莉娅如今是怎么对待我的,当初就是怎么对待他的。想到这,我又火冒三丈。

“所以我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毕竟你和她朝夕相处,应该看得更透彻。”

我皱了皱眉,觉得这话是个陷阱,“我们朝夕相处也是在办公室。”

“你可真是滴水不漏。”

“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你到底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娜塔莉娅究竟是不是娜塔莎?这个问题,显然,你和你那位地底下的朋友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求证?”

“我也不知道我想求证什么,说实话。我只是受委托办事,况且以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马克他很无辜…他对那位女士是真心的。即便后来知道了那位女士的真实身份,他也不介意。”

“无辜?”我笑了,“安格拉,你跟我说无辜?谁不无辜?我十年如一日地工作,她几度危在旦夕,差点丧命。说一千道一万,这就是她当年的任务。你们想要她怎么样?嫁到这位大情圣家来?我没记错的话,他当年可是有妻子的。还是继续做情妇?”

“他跟我说他动离婚的念头了。”

“这话你应该让你那位地底下的朋友去跟你口中那位女士说。”

我紧紧地抿着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一个要爆炸的气球,任谁看都知道我在强压自己的愤怒。

“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她知道吗?”我继续问。

“这个我不十分清楚,但我猜想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感受到。”

“那这不就有答案了吗?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你那位与世长辞的朋友是一厢情愿。”

“你一直在强调‘与世长辞’。”

我并未理会她的话,用手指扣了扣手里的盒子,“这个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这是在马克病重出院后才让人画下来的。”

“能把这些场景记得这么清楚,证明也不是什么重病。”我反唇相讥。

安格拉瞟了我一眼,“这位女士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瞧把你们一个个迷得七荤八素。”

“我可没有。”

“得了吧瓦洛佳,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打开了盒子,重新端详起那幅画——画里的女人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模样。不,准确来说,我见过,只是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与我共事时,她就总爱穿一身白,使得白色成为了她的象征色。但那时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一切,我忙着照顾家庭,忙着工作和事业。一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真正回过神来,也才发现自己好像只要看到白色就会想起她:花是白色的,楼房外的粉刷的漆是白色的,就连克里姆林宫窗外破晓前的黎明都泛着白色。我分不清究竟是白色赋予了她万丈光芒,还是她让白色熠熠生辉。如果非要追溯这份白色驻足的时刻,那么我想时间可以被拨回到东德时期。

“马克十分嫉妒你,他说那位女士一直爱着你,保护你,模仿着你的一举一动,他说她在试图变成你——就像他如此爱她,渴望保护她一般。”安格拉说着,有些感伤,也不知是在为她那位朋友还是在为她自己。

这话并未使我心里泛起难以抑制的喜悦。那小到可以忽略不记的喜悦犹如一滴黑色墨水滴入一汪澄澈的清水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我不想再听这些事,它们都过去了,娜塔莉娅现在…很好。”我的眼前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她:调皮的、害羞的、可爱的、严肃的,甚至能感受到她躺在我怀里时均匀的呼吸。

“你跟她很好?”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拿着盒子起身跟安格拉道别。

“瓦洛佳,希望你能把‘风’握在手上。”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她家。

深夜,我看着表盘上的时间滴答走着,又开始重复拿起听筒又放下的动作。我到底想要求证什么呢?我觉得我在怀疑她,她说的从东德时期开始爱我这件事是真的吗?她对我的爱,是出于爱我这个人吗?还是掺杂了别的感情?她在西德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动过心吗?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她的话句句属实,但我能清楚地感知到对她来说,爱情没有那么重要。别人嘴里的她爱我爱到可以把自己变成我,这其实也就侧面说明一个问题:倘使离开我,她的生活也不会起太大的波澜,最不济就是重新过上以前的日子。

但我并非如此。我跟她的感情经历天差地别。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一点我毫不怀疑,而且我深知她离开我之后,我的生活很难再回到从前——尽管人前我会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容易不再忙得脱不开身,感情上又一头雾水。我在思考着一个万全之策,总有一天得把这些问题解决掉。

 

收到奥巴马政府要对伊朗进行制裁的消息时,我们正在进行最后一场会议,完毕后,我便打算班师回朝。但消息一经传出,法国总统萨科齐便声称要来德国与安格拉商量此事,我也顺势推后了回国日期,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娜塔莉娅和驻俄美使馆的人都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因为德米特里的做法,国内高层有些不满,询问我对此事的看法,还提到德米特里对“乌克兰加入北约”这件事的态度暧昧不明。尽管我不想再把担子压在她肩上,却也只能让她去尝试劝解总统,稳住他。思前想后,在驻美使馆工作人员再次致电我时,我告知他们不要再去打扰娜塔莉娅,这件事我会尽快回来处理。说实话,伊朗的行动的确会给全世界各个国家带来危险,但我们和伊朗作为盟友,实在不应该一味地投靠美国,听从美国指挥,而是应该尽量从中斡旋,看能不能捞到好处的同时寻找解决办法。

“美国主导的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已经将伊朗踢了出去,现目前,伊朗国内的金融行业已经开始面临重大危机。”

早在刚进入克里姆林宫陪伴叶利钦左右时,我就猜到这个所谓的协会是美国人控制全世界的东西。

“这不奇怪。”我说,又提出了去美元化和建立属于自己的金融电讯协会,立足本国,服务世界。不过没有人回答我的话。

“俄罗斯也加入了制裁大军。”萨科齐看着我。

“总统先生自然有他的考虑。”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应该是知道有的话不便在这个场合说。我看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准信,最后只是提出要去布鲁塞尔召集欧盟各个成员国开大会。见此情形,我便决定即刻启程打道回府。

令我没想到的是,为了阻止德米特里的行动,驻美使馆的工作人员不听我的话,还是找到了娜塔莉娅,让她去劝说总统先生。我气急败坏地听着达莉娅描述她昏过去的场景,霎时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和安格拉的话统统抛到九霄云外,我不想再一次体会撕心裂肺和心如刀割的感受,也不想再体味失去的痛苦,哪怕最后失而复得。

俄罗斯同美国一道制裁伊朗的文件如期签署,我没有去找德米特里,而是坐在医院,照顾着我的爱人,我受尽打击和折磨的爱人。

“情况如何?”我问医生。

“肺部小手术,麻药过了就会醒来。”

“还有别的问题吗?”

“暂时没发现。不过肺部问题应该一早就存在,只是病人没有在意过,以为只是小毛病。”

我想起她中枪时,达莉娅就说过医生说她有隐疾,又想起她在电话那头强忍住的咳嗽声。我自责不已,感到自己从未好好照顾过她的身体,总是一次又一次让她生病。

“谢谢。”

“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再这么操劳下去,就是机器也会坏掉。”

“谢谢医生。”

“烟也不能再抽了。”

我点头。

等医生走后,我又握住了她的手。我感到非常烦闷,我想念她。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她踏着星光走去;想起灯光照着树叶的时候,我和她踏着婆娑的灯影走去;想起欲语又塞的时候,我和她在一起。她是我的战友。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她是我的军旗。

“亲爱的,我的宝贝,我的爱人,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呢?”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忽然间,我不再去想去猜测从前。我总是这般反复无常——得到她,确信她安然无恙之际,往事便偶尔跳出来扎一下我;她生病脆弱时,我又只盼望着她能平安无事。

“爱情真让人苦恼,”我吻了吻她的手背,“不过还好,我只在你一人面前这般苦恼,只有你才能看到我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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